
本故事已由作者:桃扇,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,旗下关联账号“深夜有情”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,侵权必
被曾经的绯闻对象误会我吃小孩怎么办?
在线等,挺急的。
1
清晨,七点零八分,我正在为如何向修夏解释我没吃他大侄子而糟心。
他眉头紧锁,斜靠在我家门框上,压迫感十足。
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穿着围裙还这么帅。
如果他握着刀的那只手没有青筋暴起,我想他可能会更帅。
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。
我吃饱了撑得慌,想着下楼溜达两圈,看见不远处的沙坑里有个小男孩。
咱优点不多,特招小朋友喜欢就是其中之一。
我们迅速打成一片,愉快地蹲在沙坑里玩泥巴。
玩得正开心,头顶传来一个男声。
“你多大了?”
月黑风高,男人的声音显得尤为变态。
最近拐卖小孩的犯罪团伙真是越来越猖狂了,竟然完全不把我这个成年人放在眼里。
说时迟,那时快,我抱起小男孩就是一路狂奔。
正巧跑到了小区门口的广场上,我高呼一声:“有变态!”
一旁跳广场舞的大妈们闻声拥上来,横在了我和变态中间。
我指着不远处追来的那个白色身影,“就是他!”
男人停下了,开始和大妈秘密交谈。
不知道他说了什么,围观群众给他空了一条路出来,他缓步走向我。
“嫂子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,我会向我哥解释你肚子里的孩子的,跟我回去吧。”
他一手揽住我的肩,一手抱起小男孩,“超超,叔叔给你买了荔枝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小男孩笑着点头。
……他俩认识?
懵逼树上懵逼果,懵逼树下只有我。
周围大妈的议论声渐大,我才反应过来,“谁特么是你嫂子!”
他没理会我,拉着我穿越人群,我被迫接受着吃瓜群众目光的洗礼。
这事儿但凡是真的,都得是一出家庭伦理大戏,某瓣评分9.9的那种。
我顿悟,这小孩可能也是犯罪团伙的工具人,最终被绑架的只有我。
“我爸是市刑警支队的大队长,我妈是市长,我哥是太空人,你知道绑架我的代价。”
以上都是我瞎编的。
“你哥爱吃喜之郎果冻,爷爷奶奶可高兴了?”
哈哈,这人贩子还挺幽默。
他驻足,“你抱着我侄子撒腿就跑,我还没说你绑架他呢。”
“而且你都多大了,还跟小孩一起和泥巴?”
哦,敢情那句“你多大了”问的是我。
他微微俯下身,“怎么,不认识我了?”
借着从树枝缝隙中溜出来的几缕路灯的光,我眯起眼睛,在看清眼前的男人是修夏后,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。
这特么不是我大学时期的绯闻对象吗?!
当然,也没准只是我当方面这样认为,人家可能没把我当回事。
也怪我600度近视还不爱戴眼镜,我这个度数,50米以外不识男女,100米以外人畜不分。
为了掩饰尴尬,我转移话题,“你明知道我不是你嫂子,刚刚还……”
“我可是变态,做点变态该做的事儿怎么了?”
……这人还真记仇。
郑重道歉过后,我先行离开,默默许愿以后最好老死不再相见。
没成想他跟了我一路,还上了同一个电梯,甚至还在同一层。
从前,我不信墨菲定律。
从今天起,墨菲定律就是我的人生信条,死后要刻在墓碑上的那种。
时间回到今早七点。
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梦中抽离出来。
晨起脑子不太好使,正发蒙呢,超超一个错身就从门缝中穿了进来,径自跑进了卫生间。
昨晚熬夜剪视频,我四点才睡,现在正困着呢。
恍惚间又睡着了,再睁眼时,修夏已经在我眼前了。
“超超是不是在你这?他嚷着要找你。”
我本来想说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粘人,但嘴瓢了一下。
“这个年纪的小朋友就是粘牙。”
……
当我反应过来想要解释时,又感觉嘴角淌出一汩热流。
低头一看,白瓷砖上滴落了几滴红色不明液体。
我看向玄关处的镜子,此时的我嘴里一片猩红,十分狰狞。
这特么俨然一副刚吃完小孩的样子啊!
但我真的只是单纯地熬夜上火,牙龈出血。
为了自证清白,我扯着修夏到卫生间找超超。
尴尬的场面不常遇到,一碰上就是一长串地赶在一起。
漱完口后,我余光睨见僵直在原地的修夏,顺着他的视线,我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昨晚刚洗完的内衣。
夏天嘛,比较喜欢穿薄一点的内衣,尽管它看起来有点……过于性感。
为了打破尴尬气氛,我决定说点什么。
我一时脑抽,问了句:“好看吗?”
“……还行,白色挺适合你的。”
我惊讶于他竟然真的在认真评价。
气氛一时之间遁入寒渊。
直到超超从身后抱住了我的大腿,奶声奶气道:“姐姐救我!叔叔小心眼,单身狗,略略略。”
修夏撸起袖子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小子早恋还敢嘲笑我?”
“噗。”
我们这种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一般不笑场,除非忍不住。
不过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。
超超眼睛一亮,歪头问我:“姐姐喜欢我叔叔吗?我可以帮你追他。”
……
上次听到这句话,还是在两年前。
修夏拎起超超的衣领,截过话茬,“来找超超的时候有点着急,忘了正在护理刀具,就提着刀来了,抱歉。我要送超超回家,先走了。”
说罢,他微微颔首,转身离开。
2
超超开启的话题结束得过于仓促,我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。
以至于我躺回床上后,又不自觉回想起大三那年的尴尬境遇,顿时困意全无。
起因是我向暗恋对象表白。
对方的一句“你也配?”直接把我干懵了。
当初要是知道他这般目中无人,我高低得给他来两拳。
既然他让我下不来台,那我也不能让他好受。
先前听说他和修夏争保研名额,没争过不说,修夏拿到名额后又放弃了,弄得他很没面子。
“哦。”我拨了拨刘海,云淡风轻道:“本来想跟修夏表白的,怕他拒绝,先拿你试试。”
“没想到就连你这样的都看不上我,看来我还得努力。”
见他脸色一沉,我目的达成,转身离去。
修夏这个男生公敌果然名不虚传。
起初我以为“修夏”是个网名,毕竟玛丽苏气息过于浓重。
直到在一次公开课上,我见到了修夏本人。
和名字比起来,他这张脸才是真的玛丽苏。
我认识很多网红帅哥,和他们相比,修夏甚至略胜一筹。
因此,他成了我看玛丽苏小说时的御用男主脸。
我知道我跟他不是一个次元的人,就算拿他当了挡箭牌,顶多也就被归为他万千迷妹中的其中之一。
但我忽视了一个存在。
我的怨种发小景承是修夏为数不多的朋友。
我被拒绝的事情传进了他耳朵里。
自从听说我喜欢修夏,景承天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问:“你喜欢修夏吗?喜欢我帮你追啊。”
任我怎么否认,景承都一口咬定我只是傲娇。
某天听景承说修夏连熬几个大夜晕倒了。
我:“哦。”
“追人还得我教你?”
景承把我拽到食堂,利用美色,软磨硬泡来了一口小锅。
还像模像样地编排我,“他低血糖了,给他煲一锅甜粥。”
我才不干呢,我又不喜欢他。
见我死活不动,景承亲自动手,煲了一锅卖相看起来还不错的金丝南瓜粥。
准备工作就绪,他又费劲巴力地把我扽到医务室。
适逢修夏醒了,景承把我推到他床前,一通感慨,“你小子好福气啊,鹿栩从没下过厨,她的第一次下厨就这么献给你了。”
这话听着怎么不太对劲?
景承按着我的肩,逼迫我坐在床边,“修夏拿不动勺子,你喂他。”
“我是病了,不是废了。”
修夏接过饭盒,翻了个白眼,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,白眼差点没没翻回来。
他皱着眉,一口下去,感觉人都苍老了几岁。
“好喝。”
他哑着嗓子,“就是这粥喝多了容易渴,可以少放点盐。”
“盐?我明明……额,她第一次做饭,你见谅。”
靠,凭什么我来背锅?!
好歹让他给我留个好印象啊,没准哪天修夏就脑抽看上我了呢?
微信提示音将我从回忆中抽离出来,是记账月报。
上月共支出4万5,收入6000。
近几年颜值博主内卷严重,我果断转型成美食探店博主。
不过目前还没接到过推广,一直处于自掏腰包的阶段。
早知道当初就该听我妈的话,老老实实考个事业编,也不至于现在过得这么飘摇。
认命了,还是找份稳定工作吧。
我正准备打开手机时,门铃响了。
门外的修夏偏头看着我,他浅棕色的眸子清澈透亮,是男生中少见的小鹿眼。
比起帅气,“漂亮”这个词可能更适合他。
等等,什么味道,香香甜甜的。
“看你脸色不太好,给你炖了燕窝。早上冒犯到你了,不好意思。”
我受宠若惊,近乎是无意识的侧身给他让路,听到炖盅和玻璃茶几相碰的声音才回过神。
该说不说,修夏的手艺真好。
我又不自觉想起了两年前那锅被冠上我之名的齁咸南瓜粥。
他眸底闪烁着期待,“给个评价?”
咱好歹也是个美食博主,不能辜负了专业。
“颜色清透,细腻醇香,还有淡淡的蛋清味。时间把控得刚好,口感不脆不绵,而且没有腥气,很好吃。”
他撑起下巴,饶有兴致地打量我一番,“看你这么专业我就放心了。听景承说你是美食博主,愿不愿意帮我个忙?”
敢情是来探我的底的?
呵呵,我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。
拿人手短,吃人嘴软。
我无奈点头,修夏继续道:“我筹备开一家西餐厅,最近在研发菜谱,你来给我试菜吧?”
话音未落,他又补充一句:“开业以后帮我做个推广,我可以给到这个数。”
他比了个数字“2”。
两千块钱一条推广,期间还管饭。
那我岂不是赚翻?!
“我刚回国,昨天了解了一下现在国内的市场价,在我的接受范围内。如果你同意的话,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转账。”
这是什么神仙甲方?!
不过咱也不是墨迹的人,直接掏出支付宝。
我顿时感觉渺茫的前途燃起了小小的火苗。
“支付宝到账,20万元。”
我耳边“嗡”的一声,生怕听错了。
为了确认,我点进了收款页面。
我颤抖着双手仔细地数着收款金额里面的“0”,生怕多数或者少数一个。
“个、十、百、千、万……爹!”
修夏挑眉,似是怀疑自己的耳朵,“你在叫我吗?”
大学毕业以后,比“万”大的计数级于我而言都只有一个名字。
那就是“爹”。
从今天起,修夏就是我的金主爸爸,是我的衣食父母,是和我亲爹一样的存在。
3
“呵呵,你还真是好福气,又能蹭饭又能拿钱。怎么就我这么命苦?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疲惫,我那可怜的闺蜜,为区区200块钱就折了腰,被迫给她的狗上司当牛做马。
“行了,不说了,今天要陪金主爸爸去城南采购,你好好加油。”
修夏长得太过吸睛,走在他旁边肯定很有压力。
为了不输得太惨,我只好4点钟爬起来化妆,还精心做了个发型。
只是我没料到今天外面竟然足足有40度。
而且城南的那个市场附近还没有直通车,下地铁后还要走3公里。
到底是哪家富豪非要把市场开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?连个网约车都打不到。
顶着烈日暴走两公里后,我竟然破天荒地发现了一家便利店。
我:“吃雪糕吗?”
修夏:“不吃。”
我:“我请客。”
修夏:“吃。”
踏进店门后,空调带来的凉爽让彼时的我有种莫名其妙的豪迈,甚至想把这家店买下来。
人总是在好不容易看见希望的时候特别激动。
我像只没见过世面的猴子,指着冰柜朗声道:“我今天就要吃个爽!”
不过冷静过后,还是要感叹一句,这便利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开在这真能赚到钱吗?
能,还真能。
收银员小姐姐面带微笑地看着我,“总共370元,微信还是支付宝?我扫您。”
我低头看着手里的两份盒装雪糕,陷入了沉思。
这俩玩意儿贵在哪儿了请问?!
安安静静地躺在冰柜里等着背刺我呢是吧?
斟酌过后,我决定退掉,却又无从开口。
想起我刚才的豪迈发言,现在突然说不要了,又有点丢人。
我抬头看向修夏,开始挤眉弄眼,眼睛里写满了“求求你帮帮我”。
他无动于衷,甚至眼神示意我:“结账啊。”
……
你不仁,就休怪我不义了。
对不住了金主爸爸。
“你不是来例假了吗?不能吃凉的,既然你不能吃,那我也不吃了,我们退了吧。”
原谅我当时大脑短路,能想到的理由就只有来例假这么一个。
我看着他,眼神中充满坚定。
修夏的脸短暂黑了两秒后,笑容愈加灿烂。
“亲爱的,你是不是忘了人家已经怀孕啦?医生说了,才孕两周,可以适量吃点。”
修夏眨巴着那双小鹿眼,“人家要吃嘛。”
大哥,就为了两根雪糕你至于吗?!
听景承说,修夏从不记仇,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。
我算是明白了,于他而言,脸可以不要,但今天这370块大洋,我必须得花。
付过款后,我前脚刚踏出便利店,就听见收银员小姐姐的声音。
“嘿,Siri,男人会来例假吗?能怀孕吗?”
……
我发誓,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来这家店。
刚走了没两步,被我甩在身后的修夏追了上来,手臂从身后揽住我的脖子,以锁喉的姿势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气氛僵滞了两秒,修夏眉头一蹙,抬手抚上我的脸颊。
他刚拿过雪糕的手冰冰凉凉的,贴在我脸上很舒服。
之前对修夏无感是因为我知道我们是两条平行线,不可能有交集。
而现在,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的15公分,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,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。
甚至能从他清亮的眸子中看到我自己的脸。
心跳不可遏制地加速,原来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生,看见帅哥也会心动。
“你浮粉了。”
他的手指在我脸颊蹭了两下,还撕掉了我的双眼皮贴,“这个也起翘了。”
……
我对这种人心动个毛线啊?!
说他直男吧,他又知道什么叫浮粉,说他不直吧,他又把我双眼皮贴撕了。
“你松开我!”
我试图挣脱,这死直男竟然直接上手捏着我的双颊,逼迫我直视他。
也不知道我脸上的粉底还剩多少。
他咬牙问我:“刚才的帐怎么算?亲·爱·的。”
我踮起脚尖,试图与他的视线平齐,“别动了胎气,亲·爱·的。”
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从15公分缩短成不到10公分后,气氛突然变得暧昧又黏稠。
随之而来的,我发现他的耳朵泛起了薄红。
他抽回手,迈开长腿径自走向市场,完全不等我。
我顿悟,修夏这种人应该就是网上说的“高攻低防”的类型,撩人于无形,却在反被撩的时候意外地纯情。
以前总觉得他像莲花,只可远观不可亵玩。
偶尔风趣,却又对谁都保持着体面的距离。
现在看来,强烈的反差反倒更加深入人心了。
我有一人生信条:与其自卑伤害自己,不如普信伤害他人。
于是我开始思考,他是不是只对我这样。
4
回家后我惊奇地发现,竟然有6家餐厅找我做推广。
莫非修夏是什么招财猫?!
甲方要求最好在两周内完成推广,刚好赶得上学生们放暑假。
所以我跟修夏请了两周的假,忙完这几单就回去继续给他试菜。
今时不同往日,现在的我存款即将突破七位数。
不过还没哪家金主同修夏一般出手阔绰。
见识过真正的魔鬼甲方后,修夏这样的甲方就显得更为珍贵了。
我提前完成了工作,好不容易结束了两眼一抹黑的日子,面对突如其来的空闲,我难得放空,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到隔壁。
我现在只想冲到修夏面前高歌一曲:“听我说谢谢你……”
于是我按响了他家的门铃。
我在门外足足站了五六分钟才等到他来开门。
好不容易见到他,我提起一口气,刚准备一展歌喉,却只见他给我留了个背影。
他的反应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,熄灭了我心里的小小火苗。
似乎于他而言,他只是进行了一个开门的动作,来的是谁并不重要。
因为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一刻,开门后就径自转身躺回了沙发上。
我盯着沙发上的男人,胸中泛起一阵酸涩。
既然他没有要同我搭话的意思,我也不好自讨没趣。
我正准备离开,修夏开口了,“9……”
察觉到不对劲,我快步走到沙发边,凑近了些。
他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“救……命……”后,就失去了声音。
!!!
我掏出手机,飞速叫了辆救护车,而后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试探他的鼻息,这才松了口气。
医生说他是缺觉外加饮食不规律导致的气血亏。
说白了就是虚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,昨晚发生一起大型交通事故,医院的病床被占满了。
修夏还没恢复意识,只能勉强由我给他当个枕头了。
约莫吊了两瓶水后,修夏醒了。
不过他似乎没有起来的意思,而是翻了个面,面向我。
他直直地盯着我,眼神疲惫。
半晌后缓缓开口,“叫妈妈。”
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于是问了一句:“你说什么?”
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,“我说,叫妈妈。”
金主爸爸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。
于是我:“妈妈。”
闻言,修夏眉头拧成结:“怎么?当爹还不够,你还想让我当你妈?”
“不是你让我叫的吗!”
修夏用舌头顶了顶颚,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:“我问的是,脚,麻,吗?”
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我的脚,“笨。”
……
四瓶水吊下去,窗外已经染上了落霞的橘红。
回家的路上,我听到修夏的肚子叫了。
于是我决定露一手。
这一餐必将让他对我有所改观。
一口下去,修夏直接装都不装了,“呕——”
不是,就一皮蛋瘦肉粥,至于吗?!
我就不信还能有景承做的南瓜粥难吃。
“呕——”
这声干呕是我的。
这猪肉快把我腥懵了。
修夏红着眼圈,“我有种……素质和良心在打架的感觉。”
想骂人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是吧?
呵呵,说得还挺含蓄。
他轻笑一声,“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,你比较适合吃。”
夜色如薰,今晚的星星格外地亮,像是有意为之,星辉尽数倾泻在他身上,衬得他格外温柔。
5
每每看向窗外,想到我和他正处于同一片星空下,甚至此时我们之间只有一墙之隔,我就有种心血上涌,血脉偾张的感觉。
我就这么干瞪着天花板,一夜未眠。
所以他昨晚说的那句“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”,是把我规划进以后的意思吗?
而且,这座城市那么大,修夏怎么就刚刚好是我的邻居呢?
我认为,巧合这个东西,必然是其中一方的有意为之。
这么一想,莫非他很早就喜欢我了?!
我拿起手机,给闺蜜思思发了条消息,打算请她帮我分析分析。
看了一眼时间,也到了该去修夏家蹭饭,哦不,试菜的时候了。
眼看我的叉子下一秒就要落在餐桌正中央的那份牛肉塔塔上,思思的电话打来了。
刚接起电话,就被那头的活力女声刺痛了耳膜。
我这个闺蜜是个老磕学家了,磕cp十分上道。
“栩栩,我觉得修夏就是喜……”
“咳咳咳咳!”
我试图用咳嗽声盖过思思的声音,因为我发现修夏似乎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,此刻他微微皱了一下眉。
我不动声色地起身,径直走向卫生间,并从里面反锁了门。
“快说说,让我浅磕一下!我最近都快被我老板折磨疯了,现在只想听甜甜的故事。”
我抬眼,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看到外面闪过一个白色人影。
我要是现在说,修夏肯定能听见。
但思思那么期待,我又不好意思拒绝。
那我就浅浅地……编一段吧,反正她什么都能磕。
我清了清嗓,“他……身高187,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喜欢穿白T和牛仔裤。”
“我一般和他都是清晨出门,一起坐在车上,他单手扶着方向盘,一只手架在窗边,不时看我一眼。”
思思兴奋:“感觉很帅。”
“他会跟我说,开车很简单,你学一学也能开好,我期待坐上你副驾的那一天。”
是了,这人是我的驾校教练。
思思磕得心满意足,并嘱咐我继续加油。
挂断电话后,我走出卫生间,发现修夏正双手环胸,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。
见我出来了,他死死地瞪着我,盯得我有些发毛。
我扯扯嘴角,小声询问: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
沉默,无尽的沉默。
最终,他起身走到门口,“我先去餐厅了,你慢慢吃。”
就……就这么走了?
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?
后面几天修夏都没怎么回过家,一直呆在餐厅,景承偶尔会去帮忙。
我盯着修夏的聊天窗口出神,我们已经四天没说过话了。
就连餐厅两天后开业都是景承告诉我的。
心里有些堵堵的,想着见到修夏以后找时间跟他聊聊。
我和景承相约给修夏一个惊喜,去做他餐厅的第一个顾客。
只是我没想到第一天的生意就如此火爆,我和景承进店的时候,店里只剩一个角落的座位了。
今天的修夏连头发丝都有一种不同往日的帅气,右侧的碎发利落的梳到耳后,衬得轮廓都比往常硬朗了些。
深蓝色的西装剪裁精致,衬衫领口处那条嵌了黑曜石的领带扣尤为吸睛。
“看你那不值钱的样儿。”
景承咋舌,“嘴都快咧到耳根了,就那么喜欢修夏?”
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“谁喜欢他了?”
怪不得景承前几年一直说我傲娇,现在看来,他看人倒也挺准的。
“得了吧,我不跟你掰扯。”
景承端起水杯,抿了一口,“这顿饭你请,就当报答我了。”
“我报答你什么?报答你让他给我留了个不会做饭的坏印象?”
虽然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。
景承白了我一眼,“为了把修夏安排到你家隔壁,我可是出卖了色相的。”
“所以修夏根本不知道隔壁住的是我?”
景承挑眉,“当然了,他刚回国。”
我竟没来由地有些失落。
原来我们的重逢不是修夏的蓄谋已久,而是景承的有意为之。
我这才意识到,最初我和修夏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,我从不会期待和他有什么交集。
然而有了交集后,我开始下意识地寻找他喜欢我的痕迹。
这一切归根到底都是我动心的证明。
我喜欢他,我希望他也喜欢我。
6
我正盯着窗外出神,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
我猛然抬头,刚想回一句“好久不见”,却没能对上期待中的那双浅棕色眸子。
修夏这句话竟然是对景承说的?!
我要是没记错,他俩前天还见过呢。
他们两个在搞什么飞机,这不符合言情小说的套路啊!
修夏上下打量着景承。
而我,只能在一旁观赏着这二人含情脉脉的对视。
修夏开口:“我记得你不怎么穿白色,而且还说牛仔裤没弹性,穿着不舒服。”
景承这个万年厚脸皮竟然脸红了,“有人说我这样穿好看。”
话音刚落,我收到了修夏的一记眼刀。
瞪我干什么?又不是我说的。
“呵呵。”
修夏冷不丁的笑了一声,继续道:“有些人前几天还叫我亲爱的,这么快就有别人了?”
他这话像是说给我听的。
他吃醋了!
我心里那头奄奄一息的小鹿又活过来了。
景承挠头,“我不就叫了一下嘛,你还真放心上啦?”
……
这特么是什么情况,难不成他俩才是一对儿?!
怪不得修夏这几天都不联系我,倒是常跟景承见面。
小丑竟是我自己。
得,权当我错付了吧,那我走。
“景承,你的车借我开一下。”
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,正准备离开,景承欠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鹿栩,你会开车了?”
他一脸的不可思议,“那等会儿吃完饭换你来开,我坐副驾,让我感受感受。”
我有时候真怀疑景承的大脑是肌肉做的,我特么都快哭出来了,他还有心思调侃我。
“过来。”
修夏拉起我,径自走到了更衣间。
“你喜欢景承?”
我当时很乱,修夏又完全不给我反应的机会,一股脑的往我脑子里灌问题。
“白T牛仔裤,187,想坐你的副驾,这不就是景承?”
我哪敢说今天只顾着看修夏了,没注意景承穿了什么啊?
“说话啊。”
光是冲着他这质问中又带着不耐烦的语气,我就气打脑门,像是我抢了他的人似的。
我长这么大,吵架还没输过。
此刻,男人和爱情已经不重要了,我只想赢。
当不成情侣,当情敌我也得膈应他一把。
我:“怎么,不行?”
修夏扯下领带扣,双手叉腰,冷笑一声。
“我好不容易心动一次,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。”
这么严肃的氛围,他竟然还有心思模仿某社交软件上的段子。
“鹿栩,我没开玩笑。”
修夏垂眸,“我在国外的时候,总会想起你……”
我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的加速。
他又道:“做的粥。虽然难吃的要死,但胜在提神。”
我为我刚刚的心动自罚一杯。
修夏将我耳边散落的头发重新捋回耳后,“不过现在皮蛋瘦肉粥已经代替金丝南瓜粥排在首位了,我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难吃的东西。”
我求你别说了,我好想一头撞死。
“别骂了行吗?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他一脸错愕,“我在表白啊。”
我听得出来个鬼啊!
修夏的耳朵染上红晕,声音渐小,“就是……我喜欢你,以前就喜欢了。”
隔壁搬来个帅男神,相处才几日我就被他吻上表白“喜欢你”
懂了,金丝南瓜粥代换以前的我,皮蛋瘦肉粥代换现在的我。
我们这种学渣是真的不能理解高材生的思维。
表个白还要等量代换。
不过既然主动权到我手里了,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“咳咳,我不喜欢没腹肌的。”
他牵起我的手腕,放在了自己的腹部,“有,你摸摸。”
斯哈斯哈。
我故作矜持,“嗯……我不喜欢没有腰线的。”
他脱下西装外套,将我的两手放在腰侧,“我有吗?”
这完美的腰身,斯哈斯哈。
懂不懂什么叫得寸进尺?
没见过的话,我来表演一个。
我指了指左边的脸颊,“那你亲我一下。”
我正得意时,突然被拉了一把,一个趔趄跌入了修夏的怀里。
他一只手禁锢住我的手腕,另一只手掐住我的双颊。
没错,就像之前那样,非常直男。
“既然都能亲了,那我凭什么只亲脸?”
好一个得寸进尺!
他的吻来得猝不及防,他的气息混着雪松的味道一同窜入我的鼻腔。
和修夏给人的感觉不同,他的吻格外有侵略性,似乎是察觉到了我想躲,他把捏着我脸颊的手移到了我的后脑勺,紧紧抵着。
他全程垂眸盯着我,吻着我的下唇,直到我的四肢开始有些发软。
修夏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,在移开嘴唇时,还轻轻咬了我一口。
“鹿栩,你喜欢我吧?”
“大哥,亲都亲完了,你现在问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?”
他定定地看着我,像是在撒娇,“我想听你的回答。”
“……我喜欢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他张开双臂,将我紧紧勒在其中,生平第一次和男朋友相拥,竟然有种骨头错位的感觉。
“还有,那句‘好久不见’是对你说的,我很想你。”
说罢,他在我额头印下一吻。
至于那碗南瓜粥是景承做的这件事,以后再找机会告诉他吧,毕竟他现在喜欢的是皮蛋瘦肉粥。
—全文完—(原标题:《夏天,雪糕刺客,和你》)
点击屏幕右上【关注】按钮,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。
情趣用品,延时产品,各种都有,添加 微信:yztt15 备注:情趣!
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181995.com/1581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