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冰儿!”薛寒叫了句。
叶冰注视着不停动着的碗,完全听不到旁边的声音,薛寒揪住叶冰的耳朵,用力扭起来。
叶冰这才大叫着求饶。
“下不下注?不下注不要挡路!”粗壮的汉子指着三个碗,说:“猜中哪个里面有骰子的赢钱!快来下快来下啊,买定离手,童叟无欺!”
叶冰揉着耳朵,说:“我明明看准了就是赢不了钱。这一次一定能赢!”
叶冰拿出最后的一两银子,夹在中间。
汉子正要翻开碗,薛寒用扇子拦住了。她下了一文到左边,翻开左边的碗,是空的。又下了一文到右边,翻开来又是空的,于是说:“赔钱吧!两边都是空的,一定就在中间了,你敢说不在吗?”汉子不甘愿地拿了一两银子。叶冰抢了过来,高兴地说:“还是大姐厉害!”
薛寒拉着她跑开了。薛寒敲了她的头一下,说:“明摆着骗人的东西还上当?没想到不到一年,你变得又贪玩又调皮,还一副傻呵呵的样子,倒不如刚见面时又冷又潇洒的样子。”
叶冰不理会,说:“是姐姐们说喜欢我笑喜欢我开心的样子的,我才不要想以前那样板着脸防别人,有姐姐们在身边我什么也不怕!”
薛寒笑笑,说:“你就不怕二姐给你脸色看?”
“好姐姐,大姐最好了,回去不要告诉二姐我去赌了,求求你了!”叶冰求情道。
薛寒受不了这个,说:“好了好了,我什么也不说。”
如雪坐在门边,看着走近的二人,微笑着说:“回来了……”
叶冰拉着她,说:“我就多玩了会儿,太阳下山之前就回来了。”
薛寒说:“我出去找了找,附近没有你说的地方,咱们又要换地方了。”
如雪说:“我们银子不多了,要省着点花,只够雇辆车去下一个镇的。”
叶冰悄悄把银子递给薛寒,使了个眼色。
薛寒也拿出手里的银子,一并给如雪,说:“多得很,够用!”
“我为什么每次出远门都要着男装?”叶冰坐在车内问道。
“女子有诸多不便,男装方便些。”如雪说。
“那为什么我和大姐不改名字而你要叫安平呢?”叶冰又问。
薛寒敲她的头,说:“说给了,是‘大哥’不是‘大姐’。我们的名字男孩子也能用,‘如雪’一听就是女孩的名字。你真笨!”
叶冰揉揉头,从薛寒的同边转到如雪那边,说:“都是你害的,老是打我的头,聪明人也被打笨了。”
薛寒和如雪一起笑了,笑得很开心。叶冰也跟着笑了。
马车停下来,马夫说了句“到了”。
薛寒掀起帘子,看了看,问:“到了哪里?”
马夫一脸奸笑,说:“到了你们该到的地方!”
如雪一身寒意,叶冰也有所警惕。
薛寒问:“你想干什么?”
马夫说:“大爷我欠了一身债,刚好碰到你们,只好把你们卖了还债。”
如雪定了定神,说:“你欠多少,我替你还!不过你要先送我们回到齐国,我是齐国原相国龙震天的长孙。事成之后定有重赏!”
马夫一笑,说:“明天我还不了钱就没命了,不可能送你们去齐国了。我也是迫于无奈,你们不要怪我……”不一会儿,三人都被打晕过去。
如雪醒过来,仍觉得脖子酸疼,叫了两声。
“醒了,醒了”,尖锐的女声响起:“小女孩醒了。”
如雪睁开眼,见自己躺在床上,旁边围了一群女人,便问:“我姐姐和妹妹呢?”
一个摇着小团扇的妖媚女人怪里怪气地说:“姐姐在这。妹妹嘛,妈妈嫌嫩了,没要。”
“这丫头长得不错,过些年就能把你这个老花魁给比下去!”一个黄衣女孩用兰花指指着一个蓝衣女孩。
“我看,她的命挺贵气的,不一定会久呆。”蓝衣女孩说。
如雪脑袋中乱极了,大声说:“我要见我姐姐!”
“刚好,她也要见你。”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说。
姑娘们分两边站着,让开一条道来。如雪随她们去见薛寒。
如雪大吃一惊。薛寒竟换了一身与刚才的那些人相似的打扮,美丽甚至有些妩媚,却让如雪感到厌恶。
“妹妹。”薛寒望着她,掉下眼泪来。
如雪上前扯掉薛寒的头上的饰物,弄乱她的头发,扯她的衣裳。
老鸨愤然打了如雪一个耳光。如雪摔倒在地上,嘴角含血。
薛寒扶起如雪,说:“妈妈答应过不会为难我妹妹的。如果我妹妹受了一点委屈,我宁死不屈!”
如雪望着那人,问:“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?”
老鸨笑笑,说:“我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的,怎么可能放过?”
如雪取下脖子上的红玉,说:“这块玉价值连城,抵得上你所花的百倍。”
老鸨仔细看了看玉,果然是块好玉,说:“一块玉只能换一个人,谁走谁留,你们自己决定。”
“雪儿,你走!”薛寒说。
如雪摇摇头,说:“姐姐,你听我说,还有妹妹要靠你去找。我留在这里,你想办法去齐国龙家,找我爹龙盛祖和我舅舅龙子贤,让他们派人来救我。如果不行,你就去找齐国世子孟志涵。”
薛寒见如雪主意已定便点头答应了。
如雪看了看四周,问老鸨道:“这是哪里?”
老鸨答:“晋国,古清镇,国色天香楼,离齐国不算远。”
薛寒换上男装,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。
如雪站在楼上看着她,直至消失不见。
蓝衣女孩站在她身后,问:“用那么珍贵的玉换了别人的自由,值得吗?”
“值得!”
“笨蛋!”蓝衣女孩用扇子遮着笑得放肆地嘴,眼中却有泪在打转。
如雪在国色天香楼一待就是三年。
头一年里,薛寒经常跑来,那是如雪最开心的时候。如雪时常把藏起来的糕点给薛寒,两人一边吃一边聊天,聊得最多的还是三人在一起的时光。即使薛寒只是陪她坐一会,她也会开心好一阵子,因为她太讨厌这里了。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想要摆脱又不能摆脱的。
终于有一天,薛寒说她要去齐国了,一段时间内回不来,但是一定会回来。如雪说等她。可是一等就是两年。如雪似乎已经习惯这里的喧嚣,这里的人情世故,这里的空虚无奈。幸好,她一直着着男装,一直做些粗活,一直被莫名其妙地保护着。也许是老鸨担心真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,也许是她的性子太倔。
如雪知道当年的蓝衣女孩叫馥郁,是最红的头牌。馥郁有时候还会问她:“值得吗?”回答依旧是“值得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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