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妻在爱欲中沉沦(10)(娇妻沉沦情欲中的挣扎140)

祁国公祁砚对孟家女一眼钟情,便想强娶回家。

求了圣旨赐婚,却没想到孟家有一对双生子姐妹花,

花轿临门,那轿里坐的,到底是不是他想娶的女子呢……

娇妻在爱欲中沉沦(10)(娇妻沉沦情欲中的挣扎14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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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太子在身后嘀咕道:“听说那孟家两位小姐都貌美如花,也不知道哪一位会嫁给你这个大冰块。”

  “你说什么?”大步而去的人瞬间折回到面前,太子被惊得往后退一步,太子殿下郁闷极了,若不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人,就该治他个大不敬。

  “殿下,你刚刚说什么?”祁砚那双幽深的墨瞳,紧紧盯住太子,冷峻的脸色风雨欲来之势。

  太子殿下翻了个白眼,“孤听闻孟家的两位小姐都貌美,虽说是商户女,也差不到哪儿。”

  祁砚之瞳孔猛地一震,他竟蠢.到如此,她们孟府竟然有两位小姐……

  他飞跃上马背,朝着临州的方向飞奔而去,随身侍卫见此,也追随而去……

——上文——  

10 马车辰时出发,从临州城去往京城需要半日。

  刚到正午,马车上来一位小丫鬟,服侍了孟宝用了一些糕点,孟宝吃完了几块点心,又喝了几口水,也松懈了几分,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。

  忽地,马车骤然停了下来,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,接着是马匹的嘶叫声。

  “砚之,你怎么来了。”车外传来宋彦白高昂的声音。

  孟宝听到声音半阖的眼帘倏得睁开,一瞬间坐直了身子。

  砚之,这是祁国公的名号,大名祁砚,字砚之。

  他…..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不是应该在京中,等着她去拜堂吗?

  难不成,是发现了自己替嫁的事情?

  盖头下的孟宝小脸发白,脑中一片空白,可转念一想,圣旨也未指定孟家的哪一位小姐,她不该怕,想到此,心绪稍平,可搁在小腹前的双手,还是不由自主地绞在一起。

  ‘咚’的一声,脚步踏上马车,车身陡然一震,车帘被大力掀开,带进一阵风,孟宝身子僵了住,面前的盖头随风飘了一个角,她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身躯带着凌厉之势倾身而来,孟宝呼吸骤然一停。

  祁砚微微喘息,他怔看着面前大红嫁衣端坐在马车中的女子,盖着盖头,他看不见她的面容。

  他喉间不由滚动,对着面前的盖头,伸出手……

  “砚之,你有这么等不及么?回去就得要拜堂,你这个时候掀盖头不合规格。”宋彦白见这人大步流星般直奔向马车,二话不说就要掀新娘子盖头,满脸的不赞同。

  他这个没成婚的单身汉也知道,盖头得要洞房的时候才能掀。

  孟宝心提了起来,手心沁出薄汗,这人,到底要做什么,难不成,真的要来验明新娘子不成。

  “规不规矩,我说了算。”浑厚带着霸气的嗓音响起的同时,盖头被掀开。

  孟宝直撞入一双如寒潭般深沉的眸底,她瞪大眼睛,怔愕住,这个眼神,是他!

  她在王家府邸见过的人!

  一张俊朗精致的脸庞,一双利剑出鞘的长眉,他面上的表情与他的眼神一般,皆是冷冽,此时他身着盔甲,整个人透着独尊的威严和霸道的气魄,原来,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祁国公——

  她即将要嫁的人。

  见盖头下的娇艳的容颜,真是自己所想之人,祁砚暗自松了口气,墨瞳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一路而来的忐忑和懊悔,乃他平生第一次所有。

  眼前的女子看见他,面上皆是惊愕,小脸发白,红唇微张,一双如秋水的眸子盈盈地看过来,眼角自带的妩媚无形勾着人,让他移不开视线。

  他目光如炬,唇角轻扬:“夫人,我来接你。”

  孟宝被他突然看过来极为侵犯炙热的视线,而浑身不自在,她垂下眼睫,眸光微闪,他叫自己夫人,是不是就是承认自己了。

  不论如何,孟宝暗自松了口气,总归是圣旨赐婚,他也承认自己了,便没有波折。

  可就在这时,又一阵马蹄声在后方传来。

  一道凄厉的声音响起:“阿宝,阿宝。”

  这是三姐阿珠!她竟追来了!

11

  孟宝大惊,心怦怦直跳,她强忍着才没有起身,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,心念微动,她伸出玉手,贴在前方那只大掌上,轻声道:“夫君,那是我三姐。”

  女子的嗓音天生的软糯,尤其是当她可以放软了几分,那声夫君硬是被她喊出几分缠绵撒娇的意味。

  祁砚分明感受到心尖酥酥麻麻,连背脊的骨头都酥了,这小手哪里是贴在他手背上的,分明是隔着衣服和血肉,贴在他心尖上了。

  他轻笑一声,若是让车外的宋彦白看见,那眼珠子估计都会掉出来。

  万年大冰山,居然会笑。

  祁砚还沉浸在那声无比动听的一声夫君里,他大掌一翻,将那只柔荑抓在手中,长臂一捞,温香软玉就入了怀。

  “嗯。”他轻应一声。

  孟宝只想安抚眼前的人,怎么也没想过这人反应这么大,她贴在他冷冰的盔甲上,强忍住才没有推开,她眼珠转了转,轻声道:“夫君,我姐姐是舍不得我,我能否同她说几句话。”

  “自然可以。”

  祁砚压下怀中的女子,将她扶住坐好道:“我出去,喊她上来便是。”

  孟宝抬眸柔柔一笑,“多谢夫君。”

  祁砚轻扯唇角,摩挲了指尖,怀中的馨香还在鼻间,墨瞳微沉,起身跃出马车。

  “阿宝。”孟珠上了马车,一双杏眼红肿,发髻凌乱,想必赶她自昏睡中醒来便立马赶了过来。

  孟宝替她整了整头发道:“你不该追来的。”

  “阿宝。”孟珠眼泪簌簌而下,“你怎么这么傻,我比你大,该是我出嫁才是,你怎可这样做?”

  看着阿珠泪眼连连,孟宝心疼地搂住阿珠。

  她们孟家人,自小就害怕阿珠的眼泪,像小白兔一般软萌的姑娘一哭,就像她们做了什么错事,本能地就想哄着她,逗她开心 。

  阿珠就应该找一人待她如珠如宝地宠着。

  她从刚刚与的祁砚一见便知,这件婚事应当是因她使计捐赠粮食而起,也定是与他有关,一想到祁砚的身份和祁国公府那如狼窟的后宅……

  孟宝拿出帕子替阿珠拭了拭眼泪,在她耳边轻声道:“阿珠,是我心悦祁国公,所以才瞒着你,想要嫁给他。”

  孟珠听闻怔楞了住,瞪着杏眼呆呆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就心悦他了?你…..何时见过他了?”

  “我早就听过他的英勇事迹呀,便心生爱慕了,如今见他特意来接我,我更欢喜了。”孟宝眨了眨眼,故意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样,又继续在她耳边悄悄道:“我刚刚见他高大俊朗,我一见之,更为倾心了。”

  孟珠歪头想了想,她刚刚满心都在阿宝身上,刚刚一闪而过的高大身形,她也没细看,如此想着,她蓦地伸手掀开车帘抬眸望去。

  孟宝来不及阻止,不由扶额,阿珠就是这样,直率天真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见她一副打量妹婿的模样,便也由她去了。

  孟珠只见那不远处一身盔甲的高大男子和另一身青衣男子说这话,那青衣男子她见过,是姓宋的什么世子,原本是来接她们孟家女儿上京的。

  她暗自点头,模样倒是不差。

12

  祁砚察觉道车内的两道视线,顿时收敛了神色,仍由车内的人打量。

  刚刚车内女子刻意压低的说话声音,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。

  她说,心悦他,爱慕他。

  祁砚觉得那一刹那,胸腔内一簇火被点燃,蔓延至四肢百骸,让他通体舒畅,让他狂喜。

  他如今将要而立之年,前半生过的一片灰暗,唯一的亮色,便是那日那道悦耳的声音和那惊鸿一瞥。

  都说他不近女色,只不过他没遇上那个能撩拨他心弦的女子罢了。

  有的人,只看一眼,就够了。

  以他的惯来的做法,看中了,就必须要纳入他的羽翼下,日日放在身边。

  商家女又如何,入了他的眼,她便是天地间最好的那一人。

  他便以这次胜仗的封赏求了这道赐婚圣旨。

  他的人,就要给她最好的。

  宋彦白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明显心情很好的人,摸着下巴揶揄道:“你这颗老铁树居然还有开花的一天,看来,这孟家小姐,你很满意……”

  说着他猛一拍额头,“我知道了,这位孟小姐,便是那日在王知府府上送来孟家信物的那位小姐。”

  “难道,你是在那一日就注意到她,才想着娶她?”

  “我还以为你要娶的是孟家三小姐……”对上那吃人的眼神,宋彦白噤了声…..

  他一直以为这里面坐着的是孟三小姐,直到刚刚孟三小姐露了面,他已经脑补了一场后宅姐妹为了攀龙附凤而相争的大戏。

  看现在的情况显然不是这么回事,同时,他也后知后觉地生出一身冷汗。

  假如他替这人迎错了对象……他再次打了个寒颤,不敢再想下去。

  “我夫人的姐姐,就交给你了,把人护好!”丢下一句话,就大步而去。

  留下宋彦白在原地暗自腹诽,替你接了夫人,还要替你看顾妻姐。

  太过分……罢了,今日便不跟新郎官计较。

  …..

  “你不用担心爹,爹知道是你穿了嫁衣上了马车,反而说,这样才是最好的。”孟珠想到自家爹得知是妹妹阿宝上了马车而且,反而叹口气道,这样才最好,这才是阿宝。

  这几日家里的气氛她都知道,爹不愿意她嫁到京城去,她对于嫁给谁都无所谓,只不过舍不得离开家里,离开爹和阿宝。

  可如今知道阿宝是心悦了祁国公才主动嫁给他,她也放心了,阿宝这么聪明漂亮,谁不会喜欢呢,真是便宜那个祁国公了。

  “既然如此,那我便回去了。”孟珠抱住了阿宝轻声道,“阿宝,你要好好的。”

  孟宝回拥住阿珠,心里酸酸涩涩,若是可以,她真的不想离开家,不想离开爹和阿珠。

  她垂下眸子,心中对于祁砚生出一丝怨怼,如果不是他,她们一家人熬过了这个劫难,便会在临州城一定过的很好,她以后即便要嫁人,也只会嫁在临州城,像大姐姐一般。

  “你别难过了,你难过,我这里又开始难受了。”孟珠拿出帕子替阿珠拭了拭她眼角的泪道。

  “夫人,便让三小姐留在京中陪你几日吧。”车外传来祁砚的低沉洪厚的声音。“届时,让彦白送三小姐回临州。”

  闻言,孟宝有些意外,没想到这人竟有几分贴心,当下也受用了,“多谢夫君。”

  这一声感谢,倒是带了几分真诚。

13

 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,这是到了国公府了。

  孟宝低下头,孟珠替她盖上了盖头,起身扶她下马车。

  不想刚出马车,被人拦腰抱起,孟宝身子一失重险些叫出声。

  隔着衣服感受到那冰冷的盔甲,孟宝咬唇气急,这人实在是太过蛮横霸道,都未出言提醒,自己险些失态。

  祁砚哪里知道他的小娇妻在心中对他的腹诽,他只想尽快去拜了堂。

  “阿珠…..”孟宝不忘还在身后的阿珠。

  “夫人放心,彦白会照顾好她。”

  ……

  在唱礼官的高唱中,拜完堂。

  孟宝又被人抱了起来,她都能听到四周人的窃窃私语。

  “看不出来,国公爷向来冷冰冰,对他这小妻子倒是体贴的很,抱着不肯放下来……”

  “国公爷甚是怜香惜玉…..”

  更有几声刺耳的女声:

  “也不知道那商户女长成什么狐媚模样,竟勾的国公爷放着好好的贵女不娶……”

  “没有几分姿色,能勾的了那向来不苟言笑的国公爷么……”

  孟宝险些气笑了,这人,故意给她招恨是吗,刚刚入府,就传出了一个狐媚子的名声。

  直到他大步行了很久,才被他放了下来,坐在一处床榻上。

  下一刻,盖头被掀开。

  烛光刺的眼睛有一瞬间的不适宜,孟宝眨了眨眼睛,对上一双幽深的墨瞳,他此时依旧是一身盔甲,只在胸前系着红绸花,连身喜服都没换,不过他生的俊朗高大,一身盔甲更是威风凛凛,如此装扮倒不显怪异。

  祁砚只不过是怕错过了拜堂吉时,且他向来随心所欲,一心只想将人娶了回来,哪里在乎这些细节。

  孟宝环顾了四周,原来外面天色已暗了。

  屋内除了他们俩人以外,竟一个丫鬟也没有,直到手中被塞入一个冰凉的酒盅,孟宝收回了打量的目光,低头看去。

  “夫人,合卺酒。”

  双臂交缠,呼吸相交,俩人隔的如此近,孟宝抿紧红唇,强装镇定,一饮而下。

  祁砚垂目看向这张娇颜因饮了酒瞬速染上绯色,喉头不由滚动。

  他遮下眼底的暗沉,低哑着道:“我唤人给你梳洗。”

  又一顿道,“我院中没有丫鬟,临时从其他院中安排来伺候你,待明日,你自己亲自选几个丫鬟。”

  “我的丫鬟紫苏跟随我三姐而来,夫君,我可以将我的丫鬟带在身边吗?”

  孟宝乘机问,先前为了不被发现新娘换了人,她连贴身丫鬟也没敢带。

  “那是再好不过的,这些小事不必问我,夫人做任何事,都可以自己决定。”

  男子霸道的声音,带着一丝讨好。

  孟宝闻言也终于露出一抹笑意,那双眸子灵动狡黠,眉梢透着的妩媚令人心神一荡。

  祁砚呼吸一紧,负在身后的大掌指尖不停地摩挲着,他需要克制,才不会做出吓到她的举动。

  “我去唤人,你休息会。”说着大步离去。

  不多时,紫苏终于来,身后还带着两个陌生的丫鬟,端着吃食。

  孟宝用过膳,又沐浴后,终于松懈下来了,她在桌前抻着手臂昏昏欲睡,仍由紫苏给她擦着乌发,直到那重重的脚步声传来,孟宝腾地睁开眼,她没忘记,今夜是洞房夜……她紧紧抓住了手边的裙角,对上那双霸道炙热的双眸,心尖发颤…..

13

  再醒来,孟宝是被门外叫唤给吵醒的。

  “夫人……该起来了。”是紫苏的声音。

  孟宝动了动浑身酸痛的身子,终于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,窗外的亮光示意着已经很晚了。

  ‘嘶’她咬着唇,抖着身子,暗骂道,真是混蛋。

  “嗯?再睡会。”那人闭着眼,伸出长臂将她捞到怀中。

  孟宝感觉都要窒息了,忍了忍,双手抵着他的胸口道:“夫君,已经很晚了,需要去太夫人和老夫人敬茶。”

  男人终于放开她,起了身子。

  孟宝看着眼前光洁的脊背上满是划痕,肩上还带着浅浅的牙印,都是自己昨夜情急之下所为,也不由有些窘迫。

  不过她才不后悔,这人简直就是禽.兽,丝毫不顾惜自己,她只恨自己力气太小,不能将他的硬肉咬出血来, 但一想到,她的撕咬,更让他更加的疯狂,被他紧紧禁锢于身.下……摇摇头,将这些画面都甩出脑海。

  他大手抓过衣服披上后,转过身来,那张硬朗的俊颜上皆是餍足后的意气风发。

  见自己的小娇妻脸颊绯红,眼眸带着妩媚的水光,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红肿,脑中浮现起昨夜这朵娇花是如何在为他绽放的,祁砚牙齿扫过后牙槽,眸底带着隐忍与克制,原来,有些东西一旦占上,便让人欲罢不能,甘愿沉沦到底。

  俩人梳洗好后,简单用过餐食,俩人相携去往国公府的正厅。

  刚到门口便有细尖的女声传来:“咱们这位新嫂嫂果真是个商户女,不知礼数,不懂规矩,让咱们等着也就罢了,连老祖宗都等半天了。”

  孟宝听罢面上并无异色,当做没听到一般。

  可身旁的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,牵着她进了门,孟宝倒是没挣脱,由他牵着。

  见两人进来,一时间厅内的目光皆在孟宝身上,孟宝嘴角挂着浅笑,大大方方仍人打量,孟宝抬眸轻扫而过,祁国公府的人果真不少。

  而厅里见了走进来的俩人,瞬间鸦雀无声,甚至有人低低的抽吸传来。

  众人没想到这位新夫人模样如此艳丽,像一朵盛放的牡丹,妩媚又娇贵。全是上下并无商户女的酸气,倒像是哪里来的贵女。

  “你是三房的?”祁砚高大的身躯立在厅中,脸色如沉带着冷意,浑身散发着怒意,目光如刀锋射向刚刚出言的那名妇人。

  “是…..”那名妇人不过是为了迎合众人心中的不悦,随口说出别人不敢说的话而已,却被当场抓包,面上也不由涨的通红。

  “哪里来的胆子和规矩,竟然连长嫂都敢非议?”

  那名妇人像是瞬间被人掐住喉咙一般,抖着嘴唇不敢出声。

  “好了!”上坐花白头发的太夫人终于开了口。

  立刻有小丫鬟端上茶来,孟宝上前行跪拜礼,递上了茶盏,“祖母。”

  太夫人肃着脸,面色淡淡,接过茶盏抿了一口道:“既然嫁过来了,便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
  “是,祖母。”孟宝低眉顺眼道。

  太夫人身后的嬷嬷立刻递上了见面礼,孟宝再次谢过。

  随后又重新端起一杯,抬眸看向另一旁端坐的中年妇人,只见她面容消瘦,双眼半磕着,嘴角抿的紧紧,面上的不悦毫不掩饰,这便是祁国公府的老夫人,祁砚的嫡母。

  见了孟宝递上的茶盏,她只抬眼淡淡一扫而过。

  “母亲。”孟宝双手捧着茶盏递过头顶。

  半晌,不见上首的人接过,孟宝甚至都听见了她冷哼一声。

  她之前探听的消息有限,只知祁砚与嫡母关系冷淡,私下都传,祁国公府那断了双腿的大公子便是因祁砚暗算而导致的,祁砚的爵位才如此得来的。

  至于是不是祁砚所做,她不知,但目前看来传闻也并非都是假的,祁砚与这嫡母分明是水火不容,自己这新妇,新婚的第一日见礼,嫡母连半分颜面也不给。

  手臂已经酸痛发颤,孟宝暗暗叫苦,她那里吃过这等苦头。

  忽地,手上一轻,孟宝被大力拉起,抬眸看去,对上一张冷峻的面容。

  “既然已经见过了,那便如此吧。”男人冰冷的嗓音响起。

  说罢将她拉了出去,刚走了几步,便听到里面传来咒骂声,哭喊声,

  “凭什么他能站着好好的,还能娶妻,我的硕儿还瘫在床上…..”

14

  回了院子,孟宝带着紫苏转了转,这个院子在这偌大的祁国公府像是独立的存在,仅仅几个洒扫的小厮,在安静地做着各自的活。

  她想起刚刚男人临走前说的话,以后没事不用去给任何人请安。既然他都发话了,她自然不愿意去看别人的脸色。

  不一会儿,管家项伯带着一位嬷嬷来了,交上了管家的账薄和祁砚的私产,关于祁国公府的中馈被孟宝打发了,道以往该如何便如何。

  至于祁砚的私产,项伯道,夫人无论如何不能推辞。

  跟随项伯而来的妇人乃跟随祁砚多年的万嬷嬷,一直替他打理事物,如今便指派到她身边帮衬着她。

  孟宝无奈接过祁砚的私产,翻了几页,不由眼皮跳了跳。

  一旁的项伯有些窘迫,他只知道这位新夫人娘家是富商,从夫人带来如山的嫁妆就能知道,公爷那点银子不够夫人看的。

  孟宝也是有些吃惊,祁砚的私产不过几万两银子,连她日常所用的零用都不止这个数。

  看着账目上进项不少,不过每月支出的一大笔银子却记录的含糊,不由问道,“这笔是作何用?”

  万嬷嬷恭敬道:“夫人,这笔是公爷补贴给战场退下的将士的,朝廷给的抚恤不多,公爷怜惜那些跟随他的将士,都将他们养了下来,不少人无家可归的,都住在公爷名下的庄子里。”

  孟宝颔首不语。

  晚间,祁砚回了屋子。

  一上来就将她搂住,孟宝涨着脸推开他,却抵不过他的铜墙铁臂。

  “夫人,宝儿,别动。”他埋在她肩头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:“让我好好抱抱,明日,我要随太子去赈灾了,约摸要两三个月才能回。”

  孟宝闻言一怔,脸上的绯红退了几分,这人刚刚从战场回来,这刚成婚的第二日就要去赈灾,可真够忙的,她抿唇不语。

  祁砚握着小妻子的肩膀看了过来道:“年前的一场大雪,导致各地百姓流离失所,不少地方开始爆发病疫,如今大批百姓从各地涌入京中。”

  “灾情刻不容缓,我必须要去,对不住,刚把你娶回来,就要让你一人独守空房。”男人沉着嗓音说道。

  今日从万嬷嬷口中,也了解了不少这个男人的事迹,他八岁被接进国公府,一直受府中人的排挤,直到那一年,他同十五岁的大公子在皇家的狩猎场,没想到大公子狩猎时摔下马,摔断了腿被抬回。

  那日,他被当时的祁国公也是他的父亲迁怒,说是没有护好兄长而被打的半死,险些失去一条命,嫡母辱骂他,问为何不是他去死,那时,他也不过十二岁而已。

  孟宝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,那眉宇间的霸道和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,那双清亮的黑瞳里面,印着小小的自己,像是将自己锁在他的眼底。

  “宝儿?”

  孟宝垂下眼睫,心中蔓延出一抹淡淡的心疼,她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又听他如此叫唤自己,高大霸道的男人,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。孟宝羽睫不由轻颤,“夫君注意安全,我在……我在家中等你归来。”

  祁砚看着眼前乖巧又娇媚的小娇妻,再也忍不住,紧紧扣在怀中,沉醉在她的馨香之中,心中不由感叹,以往这个府里是自己最不愿意停留的地方,恨不得留在战场不归来,如今,第一次生出了,这里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,因为有她。

  “乖乖地待在我们的院中,我给你留几个侍卫,祖母和嫡母那边,你不用去请安,不会有人敢非议,这个府中,我说的便是规矩,真遇上人欺负你,你就打回去,万嬷嬷也会护着你。”男人语气冷冽霸道。

  “嗯。”孟宝靠在他怀中轻轻应了一声。

  对男人的心软,让这一夜,孟宝被折腾的很惨,以至于男人背后的伤痕又多了几道。

15

  祁砚离开的几日后,京中果然多了不少流民,孟宝想了想,让项伯着人安排了几车药草,再寻了几个大夫追随而去。

  项伯对于夫人乃是佩服的不已,直唤夫人好心肠,孟宝闻言只笑了笑,她只不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,对于那些亲临灾区的人,实在不算什么。

  朝廷自有安排,她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杯水车薪,只不过她闲着,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,总是心神不宁,她有些想家了,也有些…..想念那个霸道的男人了。

  她又安排人着手,就在他们的院中开始做些干粮,期间,有不少其他院中的人在他们的院外门口徘徊,伸头缩脑地张望,一律被万嬷嬷挡住院前给呵斥走了。

  又是几日后,几车干粮和几车粮食被项伯安排的人手,护送了出去。

  太子殿下看着新送来的粮食,口气颇酸道:“砚之,你这新夫人可真是贤惠,这大手笔和胸襟,寻常夫人难及得上啊。”

  祁砚背手而立,弯着唇角道:“我夫人自是天下最好的女子。”

  太子殿下更酸了。

  二个月后,祁砚终于归来。

  一路马不停蹄赶回来,祁砚还微喘息着,远远望见那长廊上睡着的人儿,不由放轻了脚步,贪婪地看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娇颜,

  此刻,他亲眼看见了她,他的心才落在了原地,胸腔鼓跳着,心潮澎湃,恨不得立即将她圈入怀中,却舍不得叫醒她,只立在原地,用炙热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描绘着她,静静地等他的美人儿醒来。

  她好似有些瘦了,他生出了心疼和懊恼,是他不好,将她一人留在府中。

  这段时日天气炎热,孟宝有些苦夏,这日正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假寐。

  她不用睁眼,也能感受到身上灼热的视线。

  会用这个眼神看着她的,只有那人。

  她无声勾唇,缓缓睁开眼。

  下一刻,却被人强势地搂抱了起来,她像个孩童一般坐在他铁臂上,“你这人,一回来就这样。”孟宝被惊得心怦怦跳着,红着脸捶打他。

  “快放我下来!”

  祁砚无动于衷,挑着眉,仰望过来,眉宇间的霸道尽显,一声轻笑从他嘴角溢出,“宝儿,可有念着我。”

  “没有。”孟宝口是心非道。

  祁砚埋在她胸前,闷闷道:“哦,可是我却对宝儿牵肠挂肚,思之如狂。”

  “哼。”

  “宝儿…..”

  “快放我下来!”

  “不放!”

  “你这人,怎么如此蛮横?”

  “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你。”

  好在这个院子里没有其他人,孟宝涨着脸捶打他无用后,无奈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。

  只见这个向来霸道高傲的男子瞬间僵住了身子,不敢置信地抬起头,喉头滚动,颤声轻问:“宝儿,这是真的么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我要当父亲了?”

  “是,你要当父亲了。”孟宝有些心酸地摸了摸他的发顶。

  只听见他哑着嗓音说:“我一定会做个好父亲,让我们的孩子快乐地成长。”

  相信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,也相信你,是个好夫君。

  ——全文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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