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武帝时,汲黯是当朝位极人臣的清官,水清则无鱼,官清则坎坷,汲黯这个清官也不会太平。他晚年被贬为淮阳太守。他在淮阳七年,死在任上,葬在淮阳,至今在淮阳仍流传着很多汲黯的传说故事。
汲黯是濮阳人,他的先人受卫君的宠爱,到了汲黯这一代,已是第七代了,世世代代不是做卿就是做大夫。由汲黯的父亲的推荐,他做了给太子洗马的小官。
太子即位,即是汉武帝,汲黯为谒者,专管朝廷宾餐及出使的事情。他为人端正严肃,不拘言笑,能见机而作,是个少有的政治人才。于是,汉武帝就调升他为荥阳县令,不久以后,又命他为东海太守。

汲黯研究黄老之学,以“无为而治”管理东海郡,以自已的好恶任用大小官吏,注重大的方面,不注重小节;注重德行大道,不注重生活琐事;宽厚待人,中庸治世。虽然他很少上堂,但把东海郡治得井井有条,妇孺童叟无不称赞。
汉武帝正发愁朝廷官员腐败,于是,就把汲黯调回朝廷,当主管人事的官,相当于今大的组织部长。后来,汲黯又迁升到位列九卿的都尉内右史。汲黯凭着一身正气,什么也不怕,常常发牢骚,甚至直言对汉武帝说道:陛下用人的法则好像堆柴火,后来的反而堆到上头。”
武帝听了很不高兴,待他退下,便说道:“人真的不能多读书.今天听汲黯说话如此粗鲁,竟把柴火比作大臣,越发使朕有此感受。”

在那些奸臣的挑拨下,汉武帝对汲黯的看法越来越坏,由“当年的社稷重臣”变成了令他不喜欢的大臣,渐渐又变成了他所讨厌的大臣,甚至厌恶的大臣。在一次非常偶然的事件里,汉武帝以汲黯触犯国法为由,赦免死罪,被罢官回乡种地去了。汲黯回去几年后,汉武帝废除半两钱,改行五铢钱。不少人因少两价高,纷纷偷制,最厉害的要数楚地了。而当时淮阳是楚地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口,也最难治理。汉武帝考虑再三,还是觉得汲黯是个合适人才。于是,便召令汲黯为淮阳太守。
汲黯上任淮阳后,常常拖着病体四处微服私访,鼓励老百姓到他床前去告状。对那些贪官污吏罢了一批,关了一批,对那些市霸、街霸、路霸、河霸等大霸小霸,黑道白道,一杀二逮,弄了个“场光地净”。至于那些个造五铢钱的家伙,查明原来是勾通官府共问作案。汲黯放到最后处理,连同淮阳大师爷一起在闹市上五牛分尸了。
汲黯任淮阳太守时,已年近六十岁了。他身子不好,常常卧病不起。他躺在病床上卧治淮阳。杀了师爷,他又选了个新师爷。这个师爷不到二十岁,年轻有为,汲黯出主意,他打前站,事事办得让汲黯放心,桩桩处理得有始有终,人称“二太守”。

有人告汲黯的状,说汲黯用了当初曾反过汉武帝的人的后代。汉武帝召见了汲黯,询问淮阳师爷的祖宗三代。汲黯直言谏道:“皇上,麦子是好吃的,长麦子的粪尿难道也要求好吃吗?他的爷爷坏,他的爹爹也坏?他的孙子也坏吗?扒了人家的三代,就是毁了自家的三代江山呀!”
汉武帝听了,很服汲黯,叫汲黯杀了那个告黑状的人。汲黯说:“这个人不能杀,因为他对皇上忠心耿耿。”
此后,汲黯更重用他的师爷,再也没人说三道四了。
有一次,汲黯卧在床上问了一个当地大地主欺压百姓案,听双方陈述后,汲黯扫了那富人一眼,问道:“我听了,是穷人欺负了富人,好吧,你们两个换下土地与宅院,就这么定了。”

富人一听暗叫坏了,再也不敢猖狂了。汲黯说道:“这样吧,你给对方赔个不是吧!”
富人问道:“如何赔不是啊?”汲黯说道:“画押认罪。”
富人画押认罪后,汲黯声音不大,问道:“你愿意不愿意换换土地宅院?”
富人无论如何不答应。汲黯笑了,连说“从轻”“从轻”,于是,罚那个敢于欺负穷人的家伙拿了二百两银子修建学校。人怕输理,狗怕夹尾。二百两准时到位。
这时候,汲黯对随从说道:“快回后房拿十两银子。”

随从知道汲黯的脾气,忙说道:“老爷,你的俸禄快完了,只有十两了。”
汲黯很恼火,生气地说道:“我就是叫你拿那十两银子嘛!”汲黯把他仅剩下的十两银子送给了那个穷老汉。穷人人穷骨头硬,无论如何不收。这时汲黯说道:“收下吧,老人家,人家欺负人,我当太守的就该给你补补屈儿。”
汲黯嘱咐两个衙役把老人亲自送到家,不许怠慢。
第二天,天刚放明,汲黯派人把那老汉押了过来,要他交回送给他的那十两银子。老汉为难地掏了半天,只掏出五两。汲黯追问银子去处,老人只得如实供出是被两个衙役敲诈去了。汲黯提审两个衙役,如实交出了汲黯做了记号的五两银子。汲黯当场杖责一百大棍,打得皮开肉绽,扔进了大牢。

汲黯面对老汉说道:“老兄弟,对不起,叫你受惊了。官昏衙役肥,官匪一家,哪有百姓的好日子?官清衙役瘦,才是天下所向往的啊!请你转告老百姓,汲黯要为你们说话啊!”
不久之后的一天,汲黯听见有人击堂鼓,忙支撑着病体起来升堂。原来是个名叫田莲的年轻妇女,说他男人被人害了,尸体捣在南关三叉路口水井里。人命关天,汲黯立即叫人备轿亲去察看。尸首打捞上来后,汲黯见田莲哭声不悲,眼泪难下,心里就有些奇怪。他四下私访后,还难定案,就叫自己女儿陪着田莲。后来,终于弄清了田莲勾奸夫、害本夫的始末。汲黯击鼓升堂,治了田莲的罪。在南关三叉路口,让田莲坐木驴,奸夫点天灯,严刑杀了。打这起,坏人再也不敢作恶了。
汲黯在淮阳当太守时,有一年夏天,淮阳发了大水。淮阳东百多里一片汪洋。
这年冬天,好多人得了疟疾、痢疾、伤寒。百姓面黄肌瘦,冻死饿死的没法数。淮阳东有个姜楼,姜楼的大庄户主姜百万养有一百多家丁,存着一百多石粮食。姜百万六十来岁,胖得像头菜牛,大胡子,玉石眼,乍一看,眼睛、嘴巴都长在猪毛似的须发里,人们给他送号“卷毛虎”。他仗势欺人,他的家丁腿子到处逼债催捐,掠夺百姓。

姜楼西南五六里的地方,有个邢家店。几年前从山东来了个吕铁匠。他年近四十岁,高个子,浓眉大眼,抡几十斤重的大锤跟玩一样。他和十七岁儿子铁锤在这集上开了个铁匠铺。吕铁匠会几路拳术,在这一带教几十个徒弟。吕铁匠跟他的邻居邢老二是老相好。他看到老邢一家七口人,饿死了三口。邢老二已骨瘦如柴,挪一步都很难。街坊邻居少吃没穿,寒冬腊月,大雪封门,乡邻的日子更难过了。腊月三十日夜晚,卷毛虎正肥吃大喝,吕铁匠和他儿子率领十几个徒弟和乡邻,冲进大庄户主卷毛虎的宅院。他的家郎院公,有的醉倒了,有的还没弄清是咋回事,就被打倒了。卷毛虎吓得钻在床底下直哆嗦,被活捉杀了。饥民打开卷毛虎的仓库把粮食都运走分了。
太守波黯听到淮阳东饥民聚众抢粮仓的消息,要是不管不问,黎民百姓将像陈胜、吴广那样造反。他翻来复去地想:对百姓因饥饿作乱,只能救济安抚不能镇压。

这年正月下旬,汲黯化装成看病的先生,十几个跟随扮成做买卖的商人到了邢家店附近。他看到讨饭的百姓,扶老携幼成群结队,倒在路旁的到处都是。汲黯心急如焚,想写奏章上报至帝开仓赈济灾民。但又想往返要时间长,远水不解近渴。他走访当地父老,了解灾情和百姓的要求。第三天接济他的兵马已到约定地点,他立即到淮阳召集官吏,向乡绅说明灾情的严里重。救灾如救火,必须开国库救灾。但也有官佐私下跟他说:“得利的是灾民,帝震怒,要担很大风险。”
汲黯果断地说:“忠臣不惜身,良臣不怕死。”
这年二月中旬,他打开国库,把粮运到邢家店一带,放粮点设在姜百万的大院里。灾民领到粮食,大乱解除了。作乱的百姓安定了,可是汲黯却犯了擅自开仓动用,皇粮的大罪。
汉武帝一看汲黯免冠囚服请罪,问道:“你是太守,为何擅自开仓?”
汲黯说:“为安天下,要不及时救济,人要死大半呀!”汉武帝听了,龙颜大喜,赦他无罪,令汲黯仍为淮阳太守。过去,淮阳城里的老百姓从井里打出来的水是苦水,饮用很不是味道。汲黯决心给百姓打一眼甜水井。
二师爷问:“打井没银子怎么办?让老百姓集银子,大家喝水大家办,怎么样?”
汲黯手一摆,说道:“银子有。”

二师爷明知官库里没银子,瞪大了眼。想起刚给汲黯领了俸禄银子,忙说:“老爷,我明白了,可是那是你的俸禄银子呀!”汲黯说:“陈州太守,是陈州百姓的父母官,百姓没水喝,何为父母官?”
汲黯拿了自己的俸禄,在南关替百姓掏了一口吃水井。汲黯掏的井,水格外甜,后人叫这口井为甜水井。往后多少代,淮阳城人都拉甜水井的水吃。
二零零五左右的时候,甜水井这处古迹尚存在一处民宅旁,这两年再经过的时候,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,当地居民翻修宅院时,给回填得没了踪影。
汲黯死后,淮阳百姓怀念自己的父母官,就在城东建墓祭奠,这就是流传到今天的汲黯冢,俗称汲冢,就是现在的郸城县汲冢镇;还在淮阳城内建了汲黯卧治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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